十八岁的天空于KMPh~在cubicle里打转的日子

"Cubicle" 在KMPh就是教员室的意思,源于每个老师的位子都被红色“屏风”围着,呈四方形状。Matric的教员室与中小学不同,它是完全开放给学生们自由出入,以便交功课及请教老师一些课业上的问题。同时,为了“威逼”同学们去问功课,院方设下了一连串的规矩,统称“Consultation Hour (CH)”。如:每一次问讲师问题,得让该讲师签一次名;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收集指定数量的签名。(惭愧的说句,从头到尾,狂妄的我都没把CH当一回事... 我的CH表格干净得很... >.<)

刚开始,我跑cubicle不算勤,最多也是一星期一两次而已。除了交功课,就是问功课,签CH。来到讲师们的位子,三部曲必定是:“1)立正请安、2)请准坐下、3)坐得笔直地问问题”。反正,当时的我,就是典型的乖学生,人称pelajar skema!

后来,负上了中秋活动文书,及其后新春活动文书的责任,跑cubicle的次数也随之逐渐增加了,但主要都是到Ms. Au或Ms. Lim的位子去。虽然如此,当时的我,仍然认为总是得到cubicle去,是一件既烦人,又尴尬的事,最好能避则避之;避不了,就硬是拉着丰蝶或劼蕊陪我去。

怎知地,不知不觉,“跑cubicle”竟也跑出来了感情来。从刚开始的久久一次,到后来的一次久久,cubicle成了我在KMPh一个很重要的回忆之地...

~与我的讲师们~
开始和讲师们熟络后,很多时候交功课和问功课以外,都会多了很多课余话题。特别是何某几位教了我们两个学期的,像是Pn. Norma、Pn. Azlirozita,有时我想“乖”,她们也会惹我讲话或是你一言我一语地“酸”我。尤其最爱把我和陈庆隆说成一对,劼蕊和迪也加拉说成另一对。在这一点上,Mdm. Tor和Pn. Liza也有份。而说到Pn. Liza,虽然只是教了我一个学期,但我和她却甚是投缘,再加上她的座位和Pn. Norma、Pn. Azlirozita很近,和Ms. Kuok、Ms. Ting又是同unit,所以让她遇上前两者,还是后两者,她都会“抓”着我来“酸”。
刚开始到cubicle去交功课或问功课,我们都是各自去的,陈庆隆是第一常客,我和劼蕊偶尔出现,而迪也加拉则出现等同于奇迹;但后来,到cubicle,我们都是相约而去,自然,呆的时间也更长了...

~打点活动大小事~
像上面已提到的,打点活动的事,慢慢地替代了我去cubicle的目的。打点活动的事,不免就是见Ms. Au和Ms. Lim,只是偶尔卖衣服、送衣服或口头邀请等事,才会到其他华人老师的位子去,但却也间接地让我摸熟了她们座位的位置,造就了我日后在她们位子的打转。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跑chemistry unit最勤!”但从来都不是去问功课... 这也是把同时身为我两个学期chemistry lecturer的Ms. Au气坏了的原因。刚开始,见Ms. Au,我是说英语的,站或坐都比竹竿还直;可后来呢?一开口就一定是说华语,站不似站,坐不似坐,而且只有那百分之一的比率是问功课。每每到cubicle是为“公事”,若一个人那总还好,问完了该问的后,我也很少再多留;但如果多了丰蝶、思宁、黑人或老人家,那情况就糟了!我们的废话盘旋在两位老师的位子,绝非一时三刻挥散得去,典型“猴子”型,直到老师说:“我们要回家了。”我们才会“哦~”一声地离开。在两位老师的位子办事久了,自然也对那里的环境熟透。打印文件时,会自动走到打印机前等文件出来;其中一位老师拿起无线电时,会不自觉地立即望向另一位老师;不过最夸张的还是,因为见两位老师的次数太多,不知不觉地把她们的时间表背了起来,搞到我整个"stalker"酱... =.=

~溜达~
后期,“跑cubicle”再也不是问功课,也不是打点活动的事,而是溜达。我溜达的最佳搭档莫过于“损友”韦劼蕊。所谓“溜达”,就是毫无目的地到cubicle去,惹讲师“睬”我们,和我们谈天。最大的受害者,当然就是Ms. Au、Ms. Lim和Ms. Kuok咯!从一个位子,“溜”到下一个位子,总是这样就“溜”掉所有的空节。渐渐地,最连惹老师谈天,惹老师“酸”我们,或惹老师“动手”都玩闷了。于是,找出了许多新玩法... 首先,发现了无线电很好玩!凭着劼蕊对数字记忆的敏感度,我们玩起了老师们的无线电,用一位老师的无线电打给另一位,然后装腔跟老师闹... 闹着闹着,无线电也闹得没趣了,索性放学后到cubicle等老师放学,然后硬是坐上老师的车,“逼”老师带我们会她们的家。虽然总是失败收场,但那些都是见证狂妄的独有回忆。当然,“cubicle溜达党”又何止我们两个?蔡包弟和祖欣妹就是Ms. Kuok位子的常客;黑人最爱玩Ms. Au座位的那片小白板;雪茵若巧遇我们,即会变成我们的朋党...... 就这样溜来溜去,将近毕业,我还转到了Mdm. Choong、Ms. Ting和Ling Huei大姐的位子去......

说似无聊,我却在cubicle转出了感情来。心情不好时,手握紫色铝罐的Mocha Nescafe走到老师面前,跟老师说,“老师,我心情不好~ 我要CH... COUNSELING Hour... ” ;心情大好时,就一个一个位子去报喜... 我们珍惜与怀念的并不是那一格格的红墙座位,而是与座位上的人建立起的那一段段难得的师生情谊。将近毕业,我们的不舍去到了极点,于是愈玩愈狂,只要有空节,就成群结党往cubicle跑,在老师的位子聚起会来... 再不然,找个借口,要“护送”老师什么的,就跟着老师回cubicle,一呆,又是一个下午...

最后的那一个study week,我把不舍化为了压抑,尽可能地不让自己踏入cubicle,因为我怕我进了去,就一时三刻逼使不了自己出来;而劼蕊、雪茵则把不舍化为了珍惜,索性把书搬到cubicle去读。那样的不舍不断的延续... 以学子身份离开KMPh的那一天,我跑遍了每一个给予我温暖回忆的“红墙格子”,和每一个我不舍的她们道别;回去当faci时,我宁可每天只睡4小时也不睡午觉,把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cubicle里...

如今,没有了那可以让我打转出非一般欢乐的“红墙格子”,我把不舍化为了文字,部落格上存一份,而怀念则放在心里,亦永存一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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